“所以呢?”阮少游问道。
“你不该回来。”
“你既然是文麟楼楼主,那当初又为何要害死我爹,毁了我修习阮家拳的根基!”阮少游眼睛微微红道,“你既然是文麟楼楼主,就代表侯爷信你!可侯爷绝不会信一个杀了我爹的人……”
“是。”阮将止平静道,“你想知道的,无非是从我口中说出,我没杀你爹,没毁你的根基这句话来。”
阮少游沉沉看着,指尖在微微颤抖。
“可事实是,我的确杀了,也毁了。”
“阮将止——”
“当年你爹本就活不了多久了!朝堂党争,他一个江湖白衣却非要卷入其中,就为了完成他心中的理想,建立属于天下九州百姓的文麟楼,”阮将止扬起手,冷哼一声道,“他太天真了,朝廷里的人动不了常远侯,难道还动不了一个小小的镖局掌柜吗?当初我早就劝过他,可是他刚愎自用,不管不顾。”
“我爹不是这样的人。”阮少游反驳道。
“你认识你爹才多少年?我认识你爹三十多年!他是我嫡亲的大哥,难道这世上还会有比我更熟悉他的人吗?”阮将止望着窗外,不知为何眼圈有些泛红,咬牙冷冷道,“就是他自寻死路。”
阮少游握紧了拳头。
“当初如果不是为了保住镖局,保下你,我是不会答应与常远侯做这桩交易的。”
接手文麟楼,隐入暗处,明面上他毒杀他亲大哥,毁了侄子的武学根基,也将灾祸止于阮将行一人之身。朝廷中与常远侯敌对的那帮人,至死都不会想到他也是替常远侯办事,而他从此也背上弑兄之名,掩藏本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