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敬舟并没听楚十八在说什么,他满心都在想着该怎么把东西送出去:“听师叔的。”
新酒馆装饰极好,楚十八要了一个雅间,而后一鼓作气点了满桌子的菜。他举起手中的酒水:“还没感谢师侄的救命之恩。多谢师侄舍命相救,若不是你,那一日我就算不死也得残。”
傅敬舟今天的反应格外地迟钝:“啊,好。不,我的意思是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楚十八一口闷了酒水后,上下打量着傅敬舟,好笑道:“师侄今日怎么了?怎么魂不守舍的?”
傅敬舟端起面前的酒水一口气灌下,他急喘了一口气,抬起双眼快速看了一眼楚十八。先前想好的说辞卡在了喉咙口,竟然一句都说不出来了。
他该说什么?说:师叔,我心悦你?说:师叔,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,让我照顾你?
可话到口边,却觉得怎么说都不妥。
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,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到楚十八身上的呢?是他入山门时,楚十八手握灵剑潇洒出招,在他心里留下了惊鸿一瞥?还是是平日相处中,楚十八总是不紧不慢地解救自己于困境?亦或是在睢丰城,他亲眼看到了楚十八的伤痛和无助?
他的楚师叔经历了伤痛依然能做一个谦谦君子,而他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,心里已经升起了妄念。
他想要陪在楚十八身边,做他的道侣,同他一辈子在一起。
傅敬舟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狂乱跳动的心脏。他将储物袋摘了下来,双手捧着递到了楚十八眼前:“我买了一口炼器炉,师叔看看能不能用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