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知呜咽着:“谭道友修为高深,他随手一挥都能让风云变色。”

谭殊无奈地揉揉额角:“我若是有那种修为,早就飞升了,何苦到处跑?”

楚十八苦口婆心:“是啊,你若不站在台上,怎能让人看到如此惊艳的符箓。”

宁知还是底气不足:“万一哑火了呢?我不就当中丢脸了吗?”他打听过了,符箓比试第一关,修士们要当众画符,然后引爆它。听说初试的时候有很多修士太紧张画不出来或者引不爆,他不上去也就罢了,万一上去之后轮到自己出了状况,岂不是没脸见人了?

无栖轻叹一声:“行远,付出了不一定会有回报,但是不付出,一定不会有回报。这些年你暗地里画了多少符箓自己清楚,你真的忍心将来不碰符箓了吗?”

宁知迟疑了一下,“这……”从出生开始,他的生命中就充满了符箓,哪怕在无极仙宗这么多年,他也没放弃过绘制符箓。如果真的让他放弃,以后再也不画符了,那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了。

就在宁知迟疑的一瞬,傅敬舟和楚十八交换了一下眼神。既然宁知做不了主,那他们做师兄师叔的,就推他一把。灵光一闪后,傅敬舟已经拎着宁知的后领飘然离去。

后知后觉的宁知徒劳挣扎着,“我不行的,傅师兄你放我下来——”

宁知反抗无效,在同门的按压下,他还是领到了一个巴掌大的参赛符。小少年握着参赛符眼神恍惚:他就这样报上名了?这么轻松?

参赛符不知用哪种灵木制作而成,散发着草木的幽香,巴掌大上用狂野的行草写了一行字,阳光下,这行字熠熠生辉。

池砚歪着脑袋瞅着符牌,细细辨认片刻后,他求知地问道:“小栖,这上面写的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