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焱愣了一下:“啊?”他没听错吧?小师叔祖竟然会为了自己的灵宠向他道歉?

修真界灵兽伤人的事时有发生,如果修士不小心被对方的灵兽伤了,只会觉得自己技不如人。很少会见到灵兽主人主动道歉的事,一时间王焱有些懵。

无栖双手捧着蛇棍和储物袋递到了王焱面前:“池砚从你这里盗走的所有灵宝都在这里,他施加在你身上的伤痛,我会全部承担。当然你要是难以消气,池砚在此。”

看到害自己伤痛不已的罪魁祸首成了这幅模样,说不高兴是不可能的。王焱唇角上扬,心情大好。

然而当他的目光同池砚的眼睛对上时,耳边却传来了池砚脆嫩的传音:“看你大爷,再笑当心老子每天晚上去蹲你。”

王焱下意识后退一步,表情扭曲。

威胁,这是赤裸裸的威胁!

虽然听不到池砚的传音,无栖却本能的感觉到池砚做了什么。他抬起手勾住池砚的身体,小蛇从直线折成了一个钝角。池砚疼地不住抽气,发出细微的“嘶嘶”声。

传音更阴郁,池砚的声音带了火气:“竟敢看爷的笑话?爷记住你了。”

王焱倒吸一口冷气猛然回神,他上前一步托住了无栖的双手:“小师叔祖折煞我了,池砚是一条很可爱的灵蛇,我很喜欢他。小灵宠拿走我一点东西叫‘恩赐’,怎么能算‘盗’呢。那些东西是我主动给他的,师叔祖不必为难他。再说了,池砚也没对我做什么,您看,我这不是全须全尾的吗?”

无栖有些难以置信:“真的吗?”

王焱伸出三根手指起誓道:“比珍珠还要真。”

无栖的神色依然没有舒展开:“可池砚不止伤了你一人,还有其他的师兄弟。不知他们是不是也在医馆,王焱道友能不能陪我找……”

王焱连忙道:“小师叔祖放心,我们无极仙宗同门友爱,对灵兽也很宽容。我的态度便是其他几位师兄弟的态度,我们没有受伤,也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,还请小师叔祖忘了这事。”

传音这才变得平和,池砚愉快地甩了甩尾巴尖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
然而无栖并没有这么好糊弄,他迟疑道,“既然没有受伤,那你为什么会在医馆?”

王焱表情一僵,身上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。他快速看了池砚一眼,看到小蛇眼神中的杀气,脑子转得飞快,“啊这……这不是听说了白芷峰的事情吗?”

正在这时,诊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了,正巧站在门后的王焱后背被门板重重一拍,整个人重心不稳差点栽倒。宁知急吼吼闯进门:“无栖!你怎么样了?!”

无栖连忙稳住他:“我没事,你别着急。”

王焱狼狈地稳住身形,扶着后腰幽怨道:“宁师弟,你下次开门之前能不能先敲门?”

宁知几步蹿到无栖身边,他头也不回敷衍地倒了一声歉:“对不住啊王师兄。无栖,你真的没事吗?我听说你受了很严重的内伤,快让我看看。”

无栖哭笑不得:“还行,我真没什么问题。说起来,你看到敬舟了吗?”

宁知摇了摇头:“傅师兄也在医馆吗?我没看到他。对了无栖,文青师兄那么厉害,你是怎么用两招就制服他的?快说给我听听!”

宁知问的问题也是王焱他们想知道的,无栖看起来只有金丹修为,他是怎么制住发狂的元婴修士的?当下王焱顾不得痛,他上前一步凑到了无栖身边:“是啊,小师叔祖,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

无栖被两人问得头痛,见两人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,他明白今天要是不给出一个说法是不行了。思考片刻后,他从袖中摸出了一个残破的法器:“这是家中长辈留给我的法器,能让我的灵气瞬间放大数倍。文青真人神志不清灵气杂乱才让我找到了机会,多亏了它才能让我出其不意。”

王焱双手捧起法器看了看,过了一阵后才说道:“法器甚是精妙,只是破损得严重,怕是不能用了。”

无栖遗憾地接过法器,神态落寞道:“是啊,不能用了。”这是他之前炼制的一件法器,在遗迹中帮他和池砚度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时光。之前舍不得丢弃,是希望有一天他还能修复它。没想到现在竟然需要它帮忙应付宁知他们的盘问。

宁知比划了两下:“听说无栖你只用一条胳膊就挡住了文青真人前行之路,你用的是哪一套招式?能教给我吗?”

无栖笑了:“你会啊,你在我家的时候不是也跟着我打过吗?”

宁知在脑海中翻找了一阵,突然间他想起了什么,震惊道:“你说的是每天早上打的那套?那么慢,怎么可能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