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个男人,尚且如此承受不住,她到底是个小女娘,又是被迫为了我们?能在一起?,去往南边流浪,就像是犯错被流徙一样,你说?她难受吧。
不只如此,异乡客,更容易怅惘难受。月缺时?哀愁,月圆时?期盼,她会不会想我想的彻夜难眠,躲起?来不让半青那丫头看见,然后哭的伤心?”
莲池张了张嘴,不忍打断他的美梦。
卢辰钊又平躺过去,枕着手?感叹:“着实委屈她了。”
“世子爷,其实”莲池犹豫再三,观察了他身体和心理状况后,决定坦白,“其实夫人压下?几?封信,怕刺激到你,叫我们?也别说?。”
卢辰钊歪头,满是困惑:“信?什么信?”
他和李幼白的计划是,从李幼白离开后便彻底断了联系,然后自?己放纵消沉,而李幼白不能心软,务必要等到萧氏彻底认她,心甘情愿以诚恳的姿态接纳她,到时?两人才能见面。
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会有什么信。
他坐起?来,撩开帐子盯着莲池,莲池被他看的心虚,忙往后退了步,小声道。
“就是,夫人着人去寻李娘子,想着送她礼物,挽回她,可前?去送信的人,每次回来都会带一封信。有时?候说?李娘子跟王家郎君在一块儿求佛拜神”
“那是她表哥!”卢辰钊不屑地哼了声,替她解释。
莲池又道:“然后李娘子又去了江州,据说?是跟一群读书?人把酒言欢了”
“她根本就不会喝酒,纯属瞎编。”卢辰钊愈发自?信。
莲池咽了咽嗓子,大着胆子又道:“他们?吟诗作赋,抚琴听曲,而今江州那边的郎君们?都写?了好几?篇赋文来颂扬李娘子,道她是天资聪颖,勤勉仁善,又能与民同乐,不拘小节,赋文被广泛传播,夫人那边还保存了几?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