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神色安然?, 闵裕文瞧了, 本想要?说的?话登时觉得?没有必要?。
她离开, 没有回头。
他的?心骤然?落到谷底, 他不想做她哥哥,便是做不成夫郎, 也决不要?做那劳什子哥哥。
崔家护卫极其严苛,往来仆从都要?凭手牌进?入李幼白的?院子。
因是处于关?键时候,李幼白又能静下心来安于一隅,故而每日也算不得?枯燥,只睁眼读书,之后洗漱用饭,再去院里溜达消食后,回屋处理?公务。早先累积的?案牍正好趁机重整,崔钧为了历练她,特意将?亟需与刑部对接的?几桩案子陈词交由她来主笔,案件容不得?一点偏差,便要?考验执笔人的?遣词用句。
她写了会?儿,崔钧便过来了。
“那位卢世子果真了得?,短短几日便连续端掉四处据点,查抄云家钱库,前去清点的?官员足足费了两日才将?所有钱银装车运往国库,两百万两银子,有些已经熔炼铸钱,流入坊间的?不在少数。”
李幼白嗯了声?道:“他的?确厉害。“
崔钧笑:“你却也不谦虚,那还不是你夫郎,便也不用为着他说话。”
“我只是说了真话。”
“好,”崔钧犹豫了下,看她,“有一件事,我需得?与你商量。”
“您说。”
“户部云大人受牵连,此时已经休沐在家,虽还没定罪入狱,但情?况实在不好。禁军已经接手看押,每日便是想要?出门?都需得?提前报备陛下,我同?刑部钱尚书谈过此事,觉得?交由你来审理?最为妥当。
你去过万年县,知道圈地?案所有线索,也知云家之事因何而起,具体又与何人相关?,且你那未过门?的?夫郎,便是禁军副统领,要?他来协助你做事,想必轻而易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