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辰钊没有说话。
李幼白两手叠在腰间,继续说道:“他能留我?性命,便已经是做出让步了。在他眼?里?,如若你我?在一起,必将?成为?天大祸患,他不可能容忍这种风险存在,也就意味着,他或者杀我?,或者毁你前程。
不管是哪个,都不是我?们希望的。”
许久,卢辰钊抬头,对上她清淡的眼?神,“李幼白,你太冷静了。”
“事关生死,冷静点还是好的。”李幼白故意做出轻松的笑,又顺势拍拍他的左臂,往前直起身来走着,扭头道:“我?回家了,你也赶紧回吧。”
她快要走到门口,卢辰钊追过来。
“还有事?”
“若新帝登基呢?”
李幼白慢慢睁大眼?睛:“你是何意思?”
“镇国公府忠诚,却也要服侍明君。若他用强权逼人,那我?又何必战战兢兢,谨小慎微。”
“你想?做什?么?”
“扶明君上位。”卢辰钊握着她的双肩,一字一句索要承诺:“你等我?,我?不要很久的时?间,只求你再?有点耐心。李幼白,我?不许你嫁给?闵裕文。”
陈越的尸体在大理寺存放了一个多月,虽说冬日天冷,但也不能一直这么放着,此刻的验尸房,有点难闻的味道。
李幼白看见平南伯夫妇来过,找了个山人做法,又撒了不少纸钱经书,咬牙切齿要凶手杀人偿命。转头去找崔钧,崔钧却是借口不见,他们没法子,缠着李幼白问?东问?西,哭爹骂娘地好一阵子,才被扶着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