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眸变得深邃阴鸷,左手摁在她肩上,捏住衣料以不容抗拒的强硬扯落绯色氅衣,李幼白?屏住呼吸,下意识用手拢住领子,惊愕的看过去,刘长湛像是看不到她的表情,两只眼如弑杀的兽类,似要盯穿她的骨肉,她感?到无比的不适。
“陛下,容微臣退后。”
刘长湛瞟了眼,唇轻启,笑着道?:“李幼白?”
“臣在。”
“有没有人跟你说过,你跟贵妃很像。”
“臣不敢僭越。”
他呼出的热气像是凌迟的刀子,一寸寸喷吐在李幼白?颈间,她心中?惶恐,但又挣不开他的钳制,像落入陷阱的羔羊,毫无反抗余地。
直到后脊撞向廊柱,李幼白?的后脑勺嗡的一声鸣响,她看到刘长湛拔出了旁边的长剑,剑刃抵住她的喉咙,与?此同时,他松手往后站定。
薄刃贴着李幼白?的皮肤划出血珠,刘识扶着门框,惊讶地愣在原地,连声音都变得谨慎干巴起?来。
“父皇,你这?是作甚?”
铜制笼子里的女人蜷缩着,身下的血没有凝固,一直淌到五层炭炉旁,被火炙烤着,那?股子腥甜味愈发浓烈,甚至盖过了龙涎香的气息。
他一步一步走近,目光落在剑身,又看向李幼白?,她的脸通红,不知是因为紧张害怕还是旁的什么,此刻眼睛亮晶晶的,眼睫眨了眨,朝他投来注视。
刘识抬手:“父皇,李幼白?做错何事,要您亲自动手杀她。”
不管怎样?,李幼白?都是闵裕文的未婚妻,如今还是母妃的干女儿,他是想?要护着她的。
刘长湛笑,将?那?长剑转了个方向,剑柄递到刘识面前:“握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