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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幼白没有说话,咬着唇站在他对面,连眼神都不敢对视。

“我”

“是为了解除婚约吗?”

声音在压抑着颤抖,但能听出闵裕文的紧张和震惊,他说话向?来稳重从容,可此时却有些飘忽。

清雅尊贵的人?,站在她面前?就像等待宣判的罪人?,难以置信的望着她,一瞬不瞬。

对于效忠新君的投诚,以此来获得?转机,是为了摆脱自己,跟心爱的郎君在一起。

闵裕文站定,颀长的身影似乎晃了下,他闭了闭眼,还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模样。

“我哪里不好,竟叫你如此厌恶。”

“不是,你很好。”李幼白蹙眉,“但我们的婚约本就是长辈的安排,不是我们各自中意的,既如此,何不为了分开努力争取机会?,也好在真的解除婚约时,彼此体面。”

“你不是我,怎知我不中意。”

话音刚落,屋中静的骇人?。

闵裕文自知情绪失控,转过?身不再?言语,过?了不知多?久,他淡声说道:“我会?着人?暗中保护,你去吧。”

去舒州途中还算安稳,但沿途流民颇多?,经历了战火后的城池难免令人?唏嘘,往日繁华不见,勉力支撑的店肆鲜少有人?经过?。

盐税案陆续查了一年多?,之前?涉及刘瑞君,而刘长湛又?对这位阿姊格外宽仁,故而刑部一拖再?拖,便始终没有定论。如今时世?不同,刘瑞君在檄文上已?然成了悖逆君主的罪人?,但分寸还是要把?握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