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幼白:“我不是?孩子,我知道分寸的,只是?你你跟他们不一样,但?以?后也别这样了,我害怕。”
又想了一番,道:“只亲我可以?,不许乱动了。”
“李幼白,我真想明日便娶你过门。”
姜皇后的生辰宴设在麟德殿,此处地势高,可俯瞰其余各宫。
这次宴席的排场不亚于年夜宴,百官朝贺,官眷同临,桌案上已然摆置了瓜果点?心,冷酒热茶,舞姬歌姬在殿中起舞弄影,随着鼓点?跳着欢快轻盈的舞蹈。
偏殿内,姜觅云抬手撑额,发间的钿头钗压得她?直不起脖颈,短短数日,她?像是?苍老了十岁,看?起来疲惫苍老,便是?脂粉也遮不住眼底的青灰。繁复华丽的衣裙曳地,琼芳和怡芳仍站在她?身侧为其整理发髻,又是?一对?纯金步摇,镜中的女人看?起来像一具木偶,毫无生气。
晌午她?去看?过太子和昌王,两人愈发不好?了。
太子喝了碗粥,喝完便又吐出来,带着浓浓的血腥气。
姜觅云恨不能替他去死。
但?她?不能死,从?崔慕珠嘴中得知的真相令她?震惊,她?知道是?自己?的愚蠢间接害了儿子,自作聪明的斗了那么?多年,斗的那个人却根本不把她?看?在眼里。她?姜觅云到?底算什么?,忠诚仰慕的夫郎不在意她?,亲生骨肉她?亦保护不了,又被刘瑞君当成傻子一样摆弄,利用,她?活了这么?久,当真是?稀里糊涂。
姜家式微,族中兄弟姐妹也都陆续离京,剩余的些个大都不成气候。父亲年迈,哥哥削职,走时连进?宫看?她?一眼的机会都没有,何其凄凉。
她?眼眶红了,却没有泪,早就哭干了。
“娘娘,顾大监着人来回禀,道再过一刻便该起身往麟德殿大殿去了。”
姜觅云深吸一口?气,抬手抹了抹眼尾,“琼芳,本宫不想去。”
她?知道今日的宴席代表着什么?,陛下快要另立新储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