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找她的勇气都没了。
拿什么去找, 先前名分都没有的人,而今更是彻底完了, 没指望了。
闵裕文明明都?没有努力过, 老天却待他格外宽厚偏爱,眼见着卢辰钊稍微有些进展,便帮闵裕文丢出个定情信物,轻而易举得到他梦寐以求的。
凭什么。
他僵站在原地闭上?眼睛。
死乞白赖这么久, 只等?着李幼白有朝一日心软答应, 可现下这情况, 他连继续等?待的机会都?没了。
哪怕那玉佩发?现的稍微晚些, 或者?他之前便更加积极点,让李幼白早些给他名分, 都?好, 也?不会出现此等?难以收拾的局面。
卢辰钊心如?死灰, 赌气地单脚站在雕花屏风处。便是幽怨也?无妨, 横竖是在她面前, 丢人?也?不只是丢了一回两?回。思及此处, 卢辰钊更加不要脸地挺直腰背,唇抖了下, 抱怨。
“你既去了闵家,何故又来看我?”
他心里想说的话?更加龌龊,诸如?脚踏两?条船,没心没肺,但他一个字都?不敢再说,有些话?在气头上?,想想也?就是了,不该发?疯吐出来。
李幼白咬了咬唇,叹了口气后转头又走。
路跟着跟着跳过去,抓着门框扬起?下颌:“李幼白,你”
却见李幼白三两?步走下台阶,不是往门口处走,而是径直去往井边,端起?铜盆打了水,随后莲池提了一壶热水进屋,李幼白也?折返回来,抬头望见他,一句话?都?不说,皱眉避开,独自进了屋去。
刚把铜盆放在地上?,便起?身?将各个楹窗推开。
清风带来新鲜空气,将浑浊的酸腐味吹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