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王惊骇:“庞公,这?是什么东西?”
庞弼看?了看?,道:“这?东西还好,只?是容易使人疲惫,但用的久了,还是会损伤身子,且这?种损伤是日积月累的,等到捱不住的那?日,也查不出原因。”
“母妃常年?有头疾,且是在春日发作,劳烦庞公帮母妃诊一诊脉,也好叫人彻底放心。”
庞弼知?道崔慕珠的身子一直由?贾念之照顾,闻言抬起眼皮问?:“念之做的不好?”“
“不是,但我们有疑虑,请庞公为母妃先行诊治吧。”
庞弼神色凝重,走到内殿时,崔慕珠也朝外?看?来。
四目相对,庞弼躬身行礼,道:“贵妃娘娘,又见面了。”
崔慕珠笑:“给庞公添麻烦了。”
她伸手,雪白的腕子横在案面,庞弼本想落条帕子,但崔慕珠摆手:“你直接诊吧,无须多礼。”
庞弼边诊脉,边问?她发病的时间和症状,越听眉头越皱,从手腕的脉,再看?她脸色和舌面,他嘶了声,殿中人俱是紧张起来。
“母妃可是被人”燕王欲言又止。
庞弼:“我也不大确认,从脉象来看?,贵妃亏虚已久,不是什么大毛病,但仿佛还有一种极其细弱的毒在你体内,几乎辨别不出,我也只?是怀疑。
多年?前?我去波斯国游历,听人说起这?种毒,此毒无色无味,但是若每次加到吃食里一点,每年?只?要一次,那?也足够叫人噩梦缠身的。”
燕王看?向崔慕珠,他几乎预感,母妃前?段时日以及往年?的惊厥噩梦,都?是有人在动手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