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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张好看的脸,成了他获得喜爱的最大倚仗。对他而言,其实这是一种苦恼。他不喜欢被人盯着,围着,只是因为一张脸而已?。

父亲当年也是如此,甚至点中探花后,险些尚公主。亏得他与母亲早早定下婚约,又在开榜前仓促成婚,这才免去一场风波。父亲是个格外?专一重情的,成婚至今除了母亲外?,从外?沾染别的女?人。

父亲是他的榜样,所以他的一言一行,喜好习惯都与父亲极其相似。便是读史修经,也是因为父亲在家中烧香打蘸的缘故,在他看来,脱去官袍的父亲更像超尘脱俗的山人,清雅至极。

李幼白趁机又问了他课堂上讲的两?个理念,闵裕文很有?耐心与她解释,说完又目不转睛看着她若有?所思的神情,微微怔住。

小姑娘的皮肤如素瓷般白净细腻,没有?傅粉,看起来单纯干净。睫毛浓密乌黑,清透的眼睛像是沁着一枉水意,她在思索,故而根本没有?意识到?自己的打量。她忽然咬了下唇,闵裕文觉得心跳停了下,在她抬头的刹那,手一抖,头低下。

“讲小经的博士是礼部礼部司郎中,听说也会参与明年春闱命题,但看他年纪仿佛不大。”李幼白忽然想?起来正事,试探着问道。

闵裕文问:“何怀?”

“是,是何博士。”

“他祖上三代都是从翰林入的内阁,三代两?相,本朝绝无仅有?。何怀二十中的进士,此后便平步青云,依着他的才学和能力,三十岁差不多可以达到?他父亲的成就。他年纪不大,但是若论出题,是绝对有?资格的。”闵裕文跟何怀相熟,两?家常有?来往,颇有?种惺惺相惜的意思。

李幼白问:“他讲课偏实际,是不是出题也会按照喜好,避开附庸风雅的辞赋,从根本问题入手。”

闵裕文笑:“确实会如此,每个人都有?喜欢的风格,他的确会像你说的这般,所以素日里一定仔细听他讲课,因为指不定题目是否偏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