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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回头,看到?远处站着个人,清风朗月般,姿容如玉。

“闵大人?”

李幼白朝他走去,两?人站在拐角处的游廊下,闵裕文看了眼她怀里的衣裳,问:“新做的?”

“不是。”

闵裕文疑惑,李幼白又回头看了眼,那扇门仍关着,便回道:“朋友送的,许是见?我穿的单薄。”

闵裕文似乎回味过来,想?起在公府时卢辰钊对李幼白的照顾,而今同在国子监,自然只会更加在意,他却是没想?到?,卢辰钊看似清高?倨傲的一个人,能照顾的如此仔细,连李幼白穿什么衣裳都能算计到?,可谓用心良苦。

“你那朋友必定极喜欢你。”

李幼白脸一红,怕被卢辰钊听见?,忙摇头:“朋友间是互帮互助,跟喜欢无关。”

两?人沿着台阶走下,一直消失在甬道深处,卢辰钊慢慢打开门,他全?都听见?了,但他很不喜欢朋友这两?个字,他跟李幼白说了两?次,不想?做朋友,可她非把他划到?朋友那堆人里。

难道他和四郎,和大哥二哥一样,于她而言只是朋友?

他有?些不甘心,但又不想?为此生气,遂瞥了眼两?人去的方向,想?跟过去,又觉得丢人,便将门猛地一关,坐回桌前继续看书?。

闵裕文是来国子监教?书?的,每月中旬上课,其余两?旬是另外?一位先生。他教?的是大经《礼记》《左传》,正巧来时撞上李幼白,便一道儿去了书?堂。

他讲课时,不急不躁,成语典故信手拈来,就像大佛寺那次斋讲,堂下人都安静听着。连姜纯和薛月都不似往日那般半堂课便走神,自始至终都端坐在案前,双目炯炯有?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