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走后,陈越啪地搁下杯盏,这?口气,势必得自己吞了,他倒是没想到,李幼白竟然能请动卢辰钊出面?,镇国公府多少年不管闲事?了,乍然出头?,他怎么?也得给他几分薄面?。
翌日清晨,李幼白是第一个来到书堂的,坐在位子上背了几篇文章,监生们?便陆续赶来。
果真如卢辰钊所说,风平浪静,没人找他麻烦,而且陈越只在进门时冷冷瞪了她一眼,竟再没别的过分举动。
李幼白心里?感激,想着无论如何都得深谢卢辰钊的。
傍晚,莲池抱着一桶菊花茶回来,笑嘻嘻道:“世子爷,路上碰到李娘子,她叫我给你带点败火的茶水喝,你瞧瞧,说是她在济州时自己摘的,可香了。”
卢辰钊没抬眼:“放那儿吧。”
“我给你冲一壶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
莲池顿觉没趣,站了会儿,便往外头?去?了。
卢辰钊抬起头?,看着贴了标签的白瓷瓶,上面?是她画的菊花,题的字,他大?手握着那瓷盖,抱到面?前打开,清新怡人的香气扑鼻而来,他想起那日两人蹲在案下的情形,他把瓷盖盖好,将白瓷瓶仔细收进柜中。
“进宫?”李幼白抱着一摞书,进门后半青便拉着她急急回禀,道有两个内侍过来,说是长公主身边的人,要请她进宫一趟。
李幼白不知所措,定了定神问:“他们?如今在哪?”
“就在前院等着,我看了他们?的牌子和马车车徽,的确是皇室长公主的。”半青走来走去?,“怎么?办,他们?不让带丫鬟进去?,姑娘,他们?不让我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