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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幼白哪里管卢辰钊在作甚,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前程会毁,便是满腹酸胀,神经抽疼,那泪就克制不住了,直哭的泪眼朦胧,头?脑昏沉,可还是不够,倒吸气时胸口?像是小刀划着肉一次次撕扯。

卢辰钊气息全乱,索性揪起?衣袖摁在她眼睛上,低声吓唬:“你若是再哭,我便不帮你了。”

李幼白倏地止住,打了个哭嗝,怔怔地看着他。

他满头?大汗,耳朵通红,向来矜贵儒雅的人衣袖却是黏糊糊的鼻涕眼泪,他看着自己,瞳仁微微闪烁。

“你信我?”

卢辰钊咽了咽喉咙,直起?身来,却没立时回答。

李幼白擦了把眼睛,郑重其事道: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没偷题,也不屑偷题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卢辰钊看着她倔强坚定的小脸,分明哭的岔气,还是一副天?不怕地不怕的模样,小小女娘,气魄倒是极大。

“你为何信我?”

“直觉。”

李幼白的生平中,很少被人偏爱,她衣食无忧,甚至比很多人过的都?要舒服。然而?自小到大,母亲对于她和妹妹从来都?是区别对待,长此?以往的经历让她习惯了被忽视,被遗忘,更或者是被放弃。

她不知道怎样来形容那种心?情,就是在某个时刻,她忽然清楚的意识到,没有人会在第一时刻选她,相信她。正如每次她和妹妹闹了别扭,母亲不问青红皂白便会斥责她,怪她没有让着妹妹,哪怕是妹妹挑事,错的也都?是她。更别说?两人同时看中了某件玩物,那东西便只能是妹妹的,绝不可能变成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