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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辰钊闭口,因李幼白的过激反应而微微失神。

李幼白下意识反应过来,尽管内心想要确认,还是压制住了好奇,怕被卢辰钊看出破绽,她垂下睫毛,将情绪悉数藏在眼底。

夜黑风高,书房内的人合上账簿,右手揉捏眉心。

莲池添了盏灯,将放凉没用一口的银耳羹端走,倒了热茶换过来。

“郎君,你还不睡?”

卢辰钊嗯了声,忽而开口问:“没再打听出什么消息?”

“没有,大佛寺是朝廷敕建,里面的僧人德行谨慎端方,他们请来闵郎君是为了斋讲,听闻闵郎君住的寮房都有僧人随侍,想来不会像您想的那般。”

莲池其实想说,李娘子最是安分不过的人儿了,何苦猜忌如此,可他看自家郎君一脸沉肃,便没有说出口来。郎君不是个狭隘的人,可他对李娘子也太过穷追不舍了些,就算是他亲妹妹卢诗宁,他也没看护的这般仔细,就怕小姑娘想不通,做错事一样。

其实世子爷最该关心的是小姐,她才最不叫人放心。

卢辰钊的一缕不是空穴来风,因为李幼白的反应着实古怪,尤其在听到闵这个姓氏时。

“世子爷,您忘了?!”莲池给他提醒,“李娘子的父亲和闵尚书是同科进士,当年李大人是榜眼,闵尚书是探花,如今两人身份天差地别,相去甚远了。

李大人约莫在家里经常提到闵尚书,李娘子才会格外在意,毕竟闵这个姓氏,在本朝不常见。”

卢辰钊恍然,纠结了半宿的疑惑有了解释,他起身边解衣裳边吩咐:“备水,沐浴。”

走到屏风处将衣裳一甩,道:“冷水。”

寒冬腊月,他就泡在冰冷的水里,身上肌肉结实,小臂线条流畅柔韧,水珠沿着颈项滑下,看的莲池上下牙打颤,他想去调旺炭火,被卢辰钊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