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不用冒险爬上来啊。”
李幼白伸开腿,将绢帕放在旁边,露出右脚的伤口,方
才重新上过药,肿的轻些,却还是很疼。
半青起身去屋外弄了些雪团子,外面裹上布,放在她脚底冰镇,也缓解了不少痛感,但冰雪融化,脚面便火烧火燎似的,愈发难受。
如此反复几回,她伏在案上摆手:“不要弄了,我合眼眯会儿就好。”
卢辰钊不是无缘无故赶上山来,昨夜他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,梦里有条巨蟒缠住了李幼白,他拔剑去砍,那巨蟒皮糙肉厚,却是砍了数剑都不曾松开,眼见着它张开血盆大口将要咬住李幼白的脖颈,卢辰钊陡然从梦中惊醒,浑身是汗,心有余悸。
那梦太过真实,可他又清醒无比,这个时节别说巨蟒,便是蛇也没有。
但他仍旧来了,说不清的烦乱,待看到她时,才觉得体内的燥意纾解。然她那脚是怎么了,还有那双手,什么样的东西才会把人扎成这般模样,当着萧氏的面,他克制着欲望,装作毫不在意。
他想去瞧瞧,人已经踱步至窗外,又倏地转过身,快步往回折返,但走出去一段距离,冷风夹着碎雪迎面拂来,打的他猛一激灵。
李幼白住在国公府,她若是出什么意外,总不好同李家交代。
他身为公府世子,自然也照顾到所有人的安危,如是想着,他疾步上前,抬手叩门。
李幼白愣了下,给半青使了眼色,示意她慢些过去,她先是将绢袜套好,随后垫脚跳到床前,拉高被沿整个儿盖住。
半青见状,这才从内打开,见是卢辰钊,不由惊道:“世子爷,你你怎么了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