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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仅肉被穿透,骨头应当也断掉了。

李幼白安慰她:“许是天冷,其实只看着吓人,并不怎么疼的。”

“怎么不疼,怎么可能不疼?都怪卢三娘,她若是”半青抹着泪,怨愤不已。

李幼白打断她:“她没出事,便是好的,否则我没法跟夫人交代。”

有人叩门,半青横起胳膊擦干泪,走到门板处问:“谁?”

没有回音,她等了少顷打开,门外没有人,低头,却见地上搁着一个白瓷葫芦瓶和一张纸条。

李幼白打开纸条,上面只有两个字“伤药”,她立时反应过来,心里头涌上一丝莫名的暖意,为着一个陌生人的善举,脚上的伤似乎也没那么疼了。

半青为她清理了伤口,将那白瓷葫芦瓶打开,自言自语道:“像是小郎君用的物件,会是谁呢?”

李幼白什么都没说。

这夜,她的脚背仿佛有些肿胀,疼的很难入睡,她又怕半青难受,便咬紧牙关忍着,好容易捱到天蒙蒙亮,她爬起来,解开纱布一看,脚掌好似发起来的馒头,幸好伤口撒了药,否则不知会严重到何种地步。

她用冷水冲了脸,能听见小僧弥上早课的声音,雪下小了,可还是未停。

洒扫的小僧弥说,往山上来的路被封了,上面的人下不去,下面的人上不来,萧氏闻言狠狠瞪了眼卢诗宁,她却是一脸窃喜。

“你的脚怎会崴了?”萧氏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