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妹妹弹琴的缘故,李幼白也能看谱子,也能信手弹几句,但也只是几句,故而这堂课她上的专心致志,唯恐哪里落下,便丢了李家的脸。
晌午用饭,卢诗宁终于过来,她小日子不准,折腾的面色发白,行走都有些迟缓。李幼白见状,便走在外侧帮她挡风,卢诗宁冲她笑笑,说道:“纪先生脾气好,下午那位才是难对付的,你可得小心。”
李幼白绷紧神经,忙问是何科目。
卢诗宁往东边一扫,“就是那位秦嬷嬷,教我们女诫女则,还教我们插花绣花的。”
李幼白又是一惊,忍不住问了句:“需得学这么多吗?”
“自然,这才多少,你怕了?”
李幼白心道:卢家果然是卢家,若是寻常学堂,哪里能学的这般紧凑,除了正经科考要学的东西,竟然还有诸多花样,如此一来,吃得消吗?
她不能露怯,便与卢诗宁说道:“我不怕吃苦的。”
旁人能做到,她也能。
卢诗宁见她一脸严肃,禁不住安慰:“也只秦嬷嬷严厉,旁的科目还好,别紧张。”
秦嬷嬷先前在宫里教习过规矩,最是严苛板正,眼窝深陷,法令纹勾出肃沉的气场,单是站在那儿,女郎们便不敢私语。
只是她讲的枯燥乏味,且都是约束女子行为举止的条例,堂下人虽然个个双眸圆睁,但能听到耳朵里的约莫没几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