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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始终神色淡淡,李幼白觉得多说无用,便也不再解释,但彼此静默又稍显局促,她想尽快结束这局面,遂象征性地问了句:“卢世子,你怎么在这儿?”

正常来说,卢辰钊该答他准备回院睡觉,如此两人就能理所当然告别。

但卢辰钊没有,他问:“李娘子是迷路了?怎的这般凑巧撞上。”

李幼白听出话里的质疑,想了又想,不知该怎么解释,看他的模样,便知已然给自己定了罪,无论如何都说不清了。

其实她也想说巧,因为方才洗漱前,有只黑猫从楹窗跳进屋里,她本打算撵出去,但看黑猫脚上沾血,又看她腹部耷垂,便猜想她是生了小猫,出来寻吃的。

李幼白找了些肉脯,猫只能叼一丁点,她便跟出来,谁知还没找到猫窝,便先撞见卢辰钊了。

公府世子,身份金贵,想来见过很多使手段主动贴上的女子,若不然也不会在看见李幼白的刹那,表现得如此防备警惕,生怕被她缠上似的。

他们见得多,猜忌也多,李幼白决定实话实说,便把方才的情形讲了一遍,可那人从头至尾都是一副你尽管编的模样,如此,李幼白觉得越描越黑,索□□了一礼,拔脚离开。

只消往后的日子避开他,他也不会揪着不放,有道是清者自清,李幼白便没把今夜之事放在心上。

回屋后洗漱完,照例温了半个时辰的书,这才躺下睡觉。

翌日送走兄长,李幼白便随卢诗宁和卢辰钊去往家学学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