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璘风勉强笑了笑：“我只是觉得很迷茫，为什么原本过得不好的人，在另一个世界里还是过得不好呢？”

话说完后他才想起任敬好像也是如此，赶紧想要解释道：“啊，你别误会，我的意思是”

不料，任敬却道：“你说得没错，这大概就是命。”

怔了怔，慕璘风迟疑道：“那，任敬，你信命吗？”

这个问题任敬没有回答，“很晚了，睡吧。”

关灯之后，慕璘风躺在床上，左右睡不着，只能继续和任敬说话：“任敬，其实我一直是不信命的，我始终都觉得我可以主宰自己的人生，包括走上成为杀手这条路，我也并不是被动地去选择，而是经过自己的考量后才决定的。”

看任敬没言语，他又接着说：“以前我还在颠沛流离的时候，我就觉得自己以后一定也能赚很多钱，后来我的确做到了，如果我信命的话，我可能就不是今天的我了，你能明白吗？”

身边之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，慕璘风只好伸出了手去，“你睡着了吗？”

“还没有。”任敬终于开口道，顺便想要把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拨下去。

谁知慕璘风却在这时反握住了他的手，那股从掌心里传递过来的温热之意让他一时愣住，也忘了动作。

慕璘风道：“你要是不开心可以和我说，我总觉得你一直在压抑自己，其实如果你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人会怪你的。”

沉默许久，任敬才轻声道：“嗯，睡觉。”

尽管还是觉得有些挫败，但慕璘风亦明白像任敬这样的人应该是很难被接近、被打动的，他只能一步一步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