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,一会江少他们就要来了,还等着顾矜去招待呢!”顾太太说着,保养良好的面容看向顾矜,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疼爱,话语里都是命令“你和江少也算是认识,今天你必须好好招待江少,务必让江少高兴,哪怕江少取笑你、辱骂你,你都给我忍着!”
明明室内都是暖气,可顾矜依旧打了个寒颤,她瞧着母亲,不死心的问“所以,你们电话里催促我回来,只是要我当江云泽的出气筒,为的是让江云泽不迁怒顾令,是不是?”
在父亲打电话非得让自己回来时,顾矜一开始是不打算回来的,这个家似乎已经容不下自己。只是,顾矜不死心,她以为是因为顾令生日,父母这才想起在外多年未归的女儿,所以她考虑再三还是回来了。
“你这说的什么话?江家本就对你不满,当年你如果听我们的话留在江渊身边,如今你不仅仅是江家儿媳,手中不知握着多少财富!”说起这事,顾深更是气的脸颊发抖。
当年江渊出事,顾矜和江渊已经订婚,顾家那个时候已经找到顾令不久,顾深瞧着顾家日渐下滑的公司,就让女儿伴在江渊身边,窃取江家的机密,这样可以卖出好大一笔钱,毕竟外面想要搞垮江家的人多不胜数。
顾深也希望顾矜在那个时候可以伪装怀孕,这样可以从江家捞一笔钱,甚至已经规划好一切,只要顾矜点头,他们就准备把江家揽入手中,让以后顾令可以躺着得到一笔巨款。
千算万算,他们都没想到顾矜竟然那样反对,不仅仅不愿探听任何江家机密,也不愿假装怀孕夺取江家财产,甚至不愿做出任何一点点伤害江家甚至江渊的事情。
顾深夫妻二人对顾矜极为失望,他们断了顾矜的经济,甚至想要用一些非常手段来逼迫顾矜,却不想顾矜竟然跑了,这一跑就是四年。
“从始至终,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?棋子吗?江渊当年是我的男朋友,我该和他共患难,是你们逼迫我伤害江渊,甚至窃取江氏财富,我怎么能那样做!”顾矜捂着胸口,不断的质问。
可是顾矜的质问,并未让父母有任何的内疚,反而瞧着顾矜的目光越发不善。
“我真是不知,我的女儿竟这样天真!当年我把你送到江渊身边意欲何为,难不成你不知晓?”顾深看着自己依旧漂亮的女儿,神色中带着不耐。
父亲的话语让顾矜苦笑一声,的确,当初父母送自己去江渊身边,顾矜不是不知父母的打算。但当时的顾矜心里以为,她身为顾家女儿,享受顾家这么多年的富贵生活,也该为顾家做些什么。
可人不是冷血动物,江渊那样强大又帅气的男人,当他展露对你的好,顾矜不可自拔的爱上江渊。沾染了爱情,顾矜又怎么会想要伤害江渊。
“好了,今天只要你能哄的江云泽高兴,亦或者让江云泽消气,从此能让江氏拉我家顾家一把,我们依旧把你当女儿,你可以回来!”顾太太伸手拢了下自己肩头的白色披肩,语气如同施舍。
顾矜握着拳,要用尽力气才可以让自己不至于露出崩溃的神色。
“既然是顾令招惹的江云泽,让顾令自个去道歉,比起我,我想江云泽更想去折磨顾令不是吗?”顾矜仰着头,态度倔强的询问。
曾经,她是家族的附庸品,是听从父母吩咐的好女儿,可如今,顾矜厌恶透了这样的生活,也看透了所谓的父母。
“你!”顾深伸出宽厚的手掌。
顾矜眼神一闪没闪,甚至连脸颊都没有躲让的迹象,她就那样直愣愣的盯着父亲。
顾深没有落下巴掌,不是因为心疼,更不是幡然醒悟,只是因为,今天这场合,若是顾矜顶着巴掌印走出去,不知外头怎么议论他们顾家。
“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胡话!顾令是你弟弟,是今后咱们顾家的继承人,他怎么可以去受这样的气!”顾太太不赞同的瞧着女儿。
明明心已经够冷,可此时顾矜才知晓,原来心冷的滋味根本就没有下限。
“所以,顾令不能,我就能?”顾矜笑的无尽悲哀。
“你是个女人,今后你的荣辱都是你弟弟给,你自然该维护你弟弟,为你弟弟做些什么又能怎样?更何况,当年若不是你,你弟弟怎么会丢失这么多年,过这么多年苦日子!”一说起这件事,顾太太心里就有些难受。
顾矜眼眶通红的看着父母,不死心的,不知解释多少次的再次解释“当年不是我故意的,是顾令他自个贪玩,为什么你要把这些过错都推给我?”
对于顾令走失的事情,顾矜内疚了很多很多年,也是因为这样,她对父母的吩咐总是言听计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