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等死,流民们自然更愿意来沈香这一边混口饭吃。便是被冠上“叛国”的罪名又如何呢?都是宗亲兄弟的切磋,国姓还是“严”,又怎算得上国贼?沈香故意放出这起子消息,说服了孤苦无依的荒民倒戈严文一党,祁亲王的阵营日益壮大了。
寂静无声的殿宇里,严盛坐于龙头宝座中,触手可及之处,摆着一柄削铁如泥的长剑。
“如果谢安平没死的话……”
或许有?人?能替他出战,守住万里江山。
在谢家将?死去?的十多年后,严盛再一次惦念起谢家人?的好处。
何其可笑。
另一边。
隆冬腊月,又到了谢青的祭日。
也代表,谢青死了足足两年整。
沈香没找到谢青的尸首,所以只能用他穿过的旧衣立了个衣冠冢。
她?贴心地往棺椁放了好几只亲手绣花样的荷包,与谢青作伴。
今日太冷了,谢老夫人?没有?来。
斯人?已逝,祖母劝沈香节哀。
她?嘴上应允,却仍会提前一晚忙碌吃食,为?谢青的供品忙里忙外,就怕他在地下吃不好。
谢青服下毒酒的那晚,皇帝严盛如释重?负,看守谢家的府兵都撤了不少?,也正好给予了沈香他们出逃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