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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香哪处不明白?”

“若您痛恨天家,想?毁了太子。但一个小小的裴温,恐怕不足以推倒太子。反倒是裴温罪状确凿入了牢狱,太子定会壮士断腕,弃了裴温。太子早早摘了痼病,往后没了遭人拿捏的把?柄,储君之位只怕更端稳。”

谢青玩味地道了句:“谁说?为夫会让严尚坐稳太子之位呢?”

“嗯?夫君,您在打什么算盘?”

“小香可知,世上没有惠而不费的夜餐。”

“您……”

谢青的指腹蛇一般,自她腰上游上来?。搭拢住沈香伶仃的手腕,他终是绞住了她。

气息滚烫,攀缠上沈香赤露在外的长颈。

舌尖若有似无?地勾缠,舔、舐,作弄不止。

谢青柔情蜜意地道,“若小香允我为非作歹一个时辰,我定将计策和盘托出。”

“夫君好卑鄙。”

沈香后悔不已。她本以为挑起这件事能逃过一劫,怎料她是把?自个儿推到坑里,搭上了性命。

谢青技法愈发老辣高明了,可不是要了她半条命么!

……

刑部狱。

裴温蓬头垢面,呆坐原地,全无?率领东宫府兵时的意气风发。

他茫然地望向铁窗外皎洁的月,仿佛还对?自身的境况感到难以置信。他怎会落得这般田地?裴氏与后党关系密切,论五服干系,太子严尚都还得喊他一声表叔。

不过是依仗东宫门面,收一些小礼罢了,改日?太子登上大宝,朝中里外便是想?给他塞礼,他都未必会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