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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如此……

郎君意味深长地扬眉,心下冷道?:是谁不开眼,敢撬了他的墙角么?

倘若只是有?心人编排几句荤话?谣言,那?他寻到机会,也得撕烂人的嘴。

另一?边,沈香还在?茶寮里坐着。

为了凑趣儿,何家请唱戏班子来院子里添彩。夫人们?点了几折戏,正?听得如痴如醉。

这个当口,奴仆差人来寻她,说,何夫人有?事想邀沈香后院一?叙。

该来的还是来了。沈香悄无?声息地跟上了婢子。

何家后宅,画阁朱楼,九曲游廊,美不胜收,可见世家大族的家底殷实。

婢子拨开重重耶蒂珠帘,暖气拂面,烘去一?身秋寒湿意。室内的泥壁上萦纡沉香,主人家大方,竟是将香木砌入了墙中,以火烤熏之。

这般雅致、奢靡,真教沈香开了眼。

沈香不过四下打量了一?眼,还没来得及望向?上首,便有?娇女子起身逢迎她:“你是谢夫人吧?快请坐。”

沈香福了福身:“小香见过太?子妃。”

太?子非君,乃是儿臣。故而他的妻子,也不过是臣妻。

既与沈香平起平坐,她不好用谦辞自称,私底下还是随意一?些。

太?子妃笑了声,夸赞沈香:“谢夫人果真敏慧,我也不藏着掖着了。今日委屈你私下同我碰面,咱们?坐下闲谈几句。唉,倒是想正?大光明与你结识,只怕说者无?心听者有?意,被人瞧见了,牵连上你我夫婿朝中政事便不好了。咱们?这算私交,没那?起子功名利禄牵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