掖庭里头的确冷情啊。
打枣的竹杆子两用,不仅粗壮能敲冬枣,还能折下柿子树的枝干。
杆子尖端被剔出了?尖尖的罅隙,如针刺,戳人很疼。
谢青的皮肉被扎进去了?一道口子,翻出一点细微的皮肉,衣袍底下兴许还流了?血,很疼。
他不后退,故而遍体鳞伤。
谢青太倔强了?,连弯曲膝骨这?样简单的事都做不来。
他进退两难,足下不敢动,河面冰层受力太甚,已经微微开裂。
再往后会豁开冰窟窿,坠入冷池中,他兴许会溺死,也可能冻死。
要喊人吗?
谢青不想服输啊。
唯独不愿让这?些欺负他的人看笑话。
他的硬骨头,惹来了?更凶的袭刺。
小郎君们?没?了?颜面,忍不住发了?狠。
“再找长棍来!”
“反正没?大人!”
“打他啊!他爹不在京城呢!没?人保他的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谢青茕茕孤立,眸光坚毅,小小的手紧握成拳。他目视前方,冷淡地?看着起哄的小郎君们?。
嬉笑声?真刺耳,惹得人心糟乱。
谢青恼怒地?笑,咬着青涩的嗓音,轻轻启唇:“鸿胪少卿家的、大理寺正家的、司农卿家的……诸位郎君,有朝一日,谢青定会让你们?子债父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