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阖上门, 回了屋里。被褥旁侧一陷, 是?谢青坐着, 沈香一颤,慢悠悠醒转。

刚睁眼, 入目便是?沐浴在光瀑之下的谢青,他浑身飞了一层金箔, 邪性与神性并存。

许是?要办差的缘故,谢青的乌发早用桂花发膏子抿入幞头内,鬓角乌油油,一丝不?苟,极其自矜清贵。沈香一时看痴了,恍惚间想起此前的荒唐——她的腕骨被修长白皙的男人指骨禁锢,他偏要背后拥她,紧搂着不?放,也不?许她逃。

沈香眼尾是?起了水花的,桃红一片,不?知是?浴桶里的水,还是?可怜兮兮的泪。

她想呜咽,下颚却被谢青钳过?来,偏了头,逼她受吻。

舌尖,勾缠,绞杀在一块儿。

是?沈香打了这场胜仗吗?她记不?清了。

呼吸,有一口,没一口的。

软糯、粘-稠,满是?迷乱的春-夜,想起来就心?神不?宁。

沈香又要高高拉起锦被挡脸了,她还浸在风月事里,谢青却早已脱身,得体地穿好公服,抓她出来面世。

“小香醒了?”谢青一见她就笑,十分温顺可亲。

“您还不?上职吗?”

“再待一会儿……”他顿了顿,眯起狭长的凤眸,“小香缘何要躲着我?”

沈香面红耳赤:“明知故问。”

“为夫不?懂,还望小香再指点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