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的伪装吧?谢青真的很懂怎么卸下她的心防。
谢青意识到小?妻子是在关心她, 笑得更盛了。他道:“不妨事。”
“只要能同我亲近, 您何时说过妨事呢?”沈香无奈,“您要仔细作?养身子骨, 旁的事……咱们来日方长。”
沈香又给他画了个“未来可期”的饼子,终于哄郎君依依不舍松开了手。
谢青期盼着沈香说的“往后”, 她会回到他身边了。
只是有一桩事,他想?说开。
谢青忍着四肢百骸绵绵不绝的疼痛,柔声道:“小?香曾经留下的信……不作?数。”
他是指那一封和离书吗?沈香哑然失笑。
她一本正经地道:“话既说出口,不可言而无信的。”
听得这话,郎君眸子里的光一寸寸黯下去,唇瓣也血色全无。她唯恐他伤及心腑,忙伸手,捧住郎君精致的脸颊,小?声地哄:“不过呢,再求娶一回太麻烦了,这回我且饶过您,但,下不为例。”
意思是,他们不算和离了,仍做夫妻。
“小?香,是我的家?妻。”谢青郑重地下了定论,他心神微漾,嘴角上翘,掩不住欢喜。
“您也是我的夫君。”
沈香乐得哄他开心,只要他往后好好的,比什?么都紧要。她怜爱地吻了一下谢青冰冷的额头,劝病美人好好躺着休憩,她要出去一趟。孙府不比谢家?,没奴仆可催使?,烧火的婢女要帮着灶房炊饭腾不出手来,而阿景和谢贺又忙着跟张主簿去安顿灾民?了,只得沈香亲力亲为去拎水。
谢青依依不舍地望着沈香,明?知该松开她,指尖又忍不住在沈香腕骨上流连。蛇一般游走,毒牙不敢露,装作?一副人畜无害的可心模样,蛇尾徐徐绕人手,要握不握。
是怕被她抛下吗?沈香无奈。
她道:“我只是去给您打一盆水来洁面?漱口,还要给您端药,您好几日没进过食,好歹尝一口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