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嗳!”孙楚傻笑?。
“说吧,有什么事儿, 明日都捱不?到,非得今天来?”
“我想?想?怎么说……阿娘在生我之前, 落过一个孩子?,是个娘子?。爹娘伤心?不?已,直到我出世才慢慢好起来。那个,我一直觉得,我命里是该有个长姐的。”孙楚磕磕巴巴地讲,“白日凶险,您不?顾自身安危,为我出面求情讨饶。我仿佛明白了,从前为何与小香姐一见如故,我隐约间?把你认成了我的家姐,也?觉得你就是我的亲人。哈哈,这样说有点厚颜无耻,好似强行要和小香姐沾亲带故。”
闻言,沈香也?噙笑?,柔声说着落寞的事:“其实我从小到大只?有兄长,没有弟弟妹妹。兄长辞世后,我便是一个人了。我同你很有眼缘,故而一见着你,就把你认下?,揽来当了小辈。我也?很欢喜,能够结识阿楚。”
这句是沈香的真心?话,她如今看开了,不?必依照世情的摆布,把隐秘心?绪藏着掖着的。
正如她和谢青的恩怨和解,她也?能坦诚地对孙楚表露心?迹。
她喜爱孙家的每一个人。
像是天道要补偿她苦难的一生,特?地给她寻了这么相亲相爱的家宅,救赎她千疮百孔的心?。
她的命,说不?好,又很好。沈香已经很知?足了。
没吃过糖饴的孩子?,只?要有那么一小块甜意蔓延舌尖,就能顺着咽喉滑入心?底。
很甜很甜。
也?正因?如此,她才会那样珍视谢青,奋不?顾身救赎他。
“您的父母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