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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好,他们是般配的君臣,严盛愿意?满足谢青的欲壑,掌控他、操持他,直到谢青成为严盛手上最趁手的刃。

另一边。

局做了这样久,刘云总算栽在了谢青手里。

在行刑前?,谢青亲去探望了刘云。

刘云如今过得不好,没人伺候他,去了子孙根的一把软骨头,才几?日就白了头,塌皮烂骨一滩软肉,直愣愣盯着?窗缝出神。

门板推动?,刘云往门槛底下?一瞥,是一双乌皮六合靴踏了进来。官靴,来的是官人。

他知道,是谢安平的种,谢青。

刘云叹息一声:“真?是不凑巧,这回办事?不谨慎,竟栽在你手里。”

谢青喜欢看他憔悴的蝼蚁样貌,饶有兴致地?道:“大?监以为,我只?是用这一桩事?来办你吗?那大?监可太小看我了。你建造普济堂,插手卖官,倒斗皇陵,收受贿赂……大?监记得哪一桩,我便有哪一桩的把柄。”

刘云目瞪口呆:“那你、你为何迟迟不发落我?!”

谢青温雅一笑:“我不过是在挑选,哪一样罪证,能够让大?监落到我手里时,死得更惨烈一些。”

面前?的稚嫩郎君,分明是翩翩少年,乳臭未干的年纪,应当能被他这样饱经沧桑的长者气势压制一头。可不知为何,他还是对谢青生出了畏惧之感?,比他父亲谢安平更甚。

刘云瑟缩着?,打了个哆嗦。

他恍惚间明白过来——谢安平再如何狠厉,好歹是个活生生的人,受人伦与?礼法约束;而面前?这个,不是人啊,他是鬼魅,没有心肝,为所欲为。

走?,快走?开!

谢青不会怜悯仇家,他只?觉得欢愉。

刘云越怕,他笑得越起劲儿。

刘云简直要昏死过去——怎会有这样的人,看似温柔,实则骨头缝里都透着?邪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