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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抬头?,沈香迎上郎君的眸光,耳廓发红:“您醒了啊?”

食髓知味的谢青正绞着沈香的发,笑问:“不再睡一?会儿吗?”

他早早醒了,不过馋沈香姣好睡颜,一?直不曾起身,心里盘算着往后的日子——怎么办呢?从奢入俭难,他似乎再也过不了没有沈香的日子了。

“用过早膳了吗?”沈香打?了个哈欠,仍是困倦。

“今日休沐,不必起这样早,你再睡会子,迟些时候,我唤你。”

“好。”

谢青昨夜下手太重,沈香被闹得很累,她委实没忍住劳累,又睡过去?了。

再次醒来,地还是湿的,幸而今日没了乌云,天?光正好,已日晒三竿。

沈香透过窗缝,细思昨夜的事,影影绰绰的人影子。

悬浮、飘零,一?掌荷叶骨于风雨中招摇,碎了个透彻。

她记不清明,只知彼此都亲密,还有谢青落在她颈后的,那一?个紧接另一?个缱绻的吻。

是她故意招惹他在先,实在活该。

飞蛾扑火,极为凶恶,又甘之如饴。

沈香捧了捧发烫的脸,不再多想了。

今日刑部衙门的官吏不必办公,可居府休憩。

她知道家府有武艺高强的家臣把?守里外,不必过分忧心,于是挑拣了一?身荔肉白底落花流水纹襦裙上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