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安平已经不想和她讲话了,他迈开长腿,大步流星走向内院。怕塔娜来烦他,还特地嚷了句:“别跟来!我已经几日没休憩了,我要睡一觉。”
“哦!那?我在屋外等你。”塔娜还是很贴心的,真没有跟去了。
难得耳根子?清净,谢安平松了一口气。
不过他每睡两个时辰,就能听到指尖掏窗洞的窸窸窣窣声,没多时,幽怨的女声传来——“谢安平,你睡醒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?我再等等。”
“……”
烦躁,好想把她丢出去。
谢安平头?一次后悔自己纯善,竟怜悯起这样一个缠人的精怪。
他一面烦她,一面又觉着?屋里太安静了。待睡到了夜里清醒,谢安平难得记起了塔娜,他允她进?屋里。
只是连喊了几声,塔娜都不见踪迹。
人去哪里了?
谢安平跃上屋檐,搜寻了一番,却见到一滩淋漓的血迹,以及一段银色细链。他记得,这是塔娜的耳饰。
她出了事?!是胡族人来劫的吗?
谢安平想了想,不至于。先不说军机要镇里外防守有多严苛,再来阿格塔部落退兵,并非只战马折损一事,还有更深层的缘由——是他们知晓了大宁国?骑兵不弱,唯恐战变会损兵折将,这才以“交出塔娜”为条件,抛出和谈休战一事。阿格塔部落做好打算要暂退一段时间,不贸贸然进?军,同谢家将争斗。
可汗是聪明人,不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叛徒女子?而耽误侵略大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