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凌很费解,这?并不是?一件很奇怪的事,凭他的身手,带走一个?小娘子不算什么难事。
不过,知她这?般高兴,他也不想扫兴。
风凌嘴角挂着自己?也没察觉的温情笑?意:“嗯,活下来了。”
他想起一件事。
他带白流光去?了自己?藏赏钱的城隍庙,挖开梨花树下的土堆,里边全?是?金银锭子。
白流光目瞪口呆:“小凌,你?原来这?样有钱吗?”
风凌皱眉:“还行?,从前主子赏赐的钱财太多?了,我嫌累赘,都埋这?儿了。你?不是?想吃蜜煎樱桃吗?这?些应当够你?吃很久了。”
白流光回过味来,笑?得狐黠:“小凌,你?是?想养我吗?”
风凌耳根烧红,冷峻的脸往旁侧一偏:“总不能一直叫姑娘家养着……”
“哈哈哈。”他的模样太娇了,白流光捧腹大笑?。
她笑?着笑?着,眼泪又糊了满脸。
恍惚间,白流光想到乳娘死的时候,她在兄长面前也是?这?样笑?的。
真?奇怪,人在悲伤的时候会笑?,高兴的时候却会哭。
只是?,她以为?她的日子一直看不到天?明时分,原来人寿那样长,一直煎熬下去?,肯定能捱到曙光莅临的。
看呀,她多?幸运呢,等到了风凌这?样一个?可以暖和她心?的烛台。
他们如同一对小夫妻一样生活在一块儿,风凌会出门打猎,而她在家里头吃蜜煎、糕点,偶尔给风凌裁几件衣裳。
许是?家宅太小,夜里他们也没有分房啦。
一对小儿女躺在同一个?炕上,窝在同一个?被窝垛子里,互相?取暖。
这?样“互惠互利”,一如他们在海岛上串通一气密谋出路的时刻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