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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碍的。”谢青一如既往宽容。

这时,小厮敲门,奉上两盏芳芷茶与几样茶点心。沈香记得芳芷茶,这是月前官家赠予谢青的贡茶,就那么寥寥几斤,他竟舍得烹了给她喝。

谢青的待客之道,礼数总这样周全,偏偏她仗着上峰的器重,口无遮拦。

她又低头,不知该说什么。

谢青发笑:“小香在找什么?地缝么?”

“啊?”沈香怔忪。

“我当你埋首于地砖,是想找道缝隐去。”

这一回,沈香听懂了,谢青是讲她太胆小了,一点话就要难堪,找地缝钻进去不见人。上司难得说了个笑话,他在调侃她面皮细薄。

沈香脸更烫了,支支吾吾半天,讲不出什么话。

呜——她连玩笑都不会接茬!多好的增进关系的机会啊!

谢青为她夹了一块莲子蒸糕,供她垫肚。

筷子还没放下,谢青风轻云淡地问了句:“小香同谢某独处,总这般拘束。你待我,似乎与官署内其他官人不同。特别是比部司的任郎中……唔,我倒想问,是他更讨你的欢心吗?”

“什么?”沈香的茶都要喷出来了。

此话何意?

哪个欢心?!她在外是个郎君身呀,和郎君们相处,不都这般随性吗?

谢青总不会是拈酸吃醋吧……不可能不可能。

她内心呐喊:快解释呀,她要误会了……

谢青这回执着,他不绕开这话头,擎待她下文。

沈香避不过去,只小声说:“我待人都是一视同仁的,没有厚此薄彼。近年与任郎中亲厚,也不过是因他没架子,好讲话。又是下司的僚友,总得卖点面子。大家都是同僚,这般和睦相处,是不妥当吗?您今日……为何问起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