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两人的眼神不由沉了起来,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,对面这两人虽然年轻,但却并不好惹,还是谨慎一点。
冯章缓和了一句,“大人以后就是咱们阳翟县的父母官,以后所有事都要依靠二位了。”
祝泽清谦虚开口,“言重了,应该大家一起才能把事情做好。”
冯章和冯朝阳相视一眼,这位县令有点儿不好打交道,并且好像话里有话的意思。
凌封锦适时开口,“泽清,好些村民跟我们说村里的田地测量不准确,希望我们能重新测一测,你说要测的话干脆都测一遍,正好县城里的田地已经五六十年没测过了,好些记录都不准确了。”
祝泽清问冯章,“冯家主觉得如何?”
冯章表面平静,内心已经怒火翻腾了,他明白祝泽清为什么会答应赴宴了,原来在这里等着他。
重新丈量田地的尺寸,那不是在说让他们把隐田拿出来吗?太奸诈了!
冯章压下怒气,尽量平静地说道,“大人,整个县城所有的田地加起来怕是几十万亩,这得测量到什么时候?不是劳民伤财吗?”
“怎么是劳民伤财?”祝泽清道,“虽然过程是辛苦了些,但是结果是好的,并且慧及整个县城。”
“大人不可冲动。”冯朝阳心里也极为不满,他们家明面上就有三万亩田地,要是把所有田地测出来,损失不可估量。
“此事非同小可,阳翟县虽然是个小县城,但也不乏有些大人物,大人这么做,怕是会让很多人不满,大人不怕得罪这些人吗?”
祝泽清声音沉了沉,“本官是本县的县令,若是什么都怕,还怎么办公?”
凌封锦意有所指地开口,“我们把此事提出来是想得到冯家主的支持,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反对,难道真的是怕我们太辛苦了吗?”
冯章和冯朝阳心里一凛,是他们心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