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把葛守全牢房的门打开。”祝泽清道。
“是。”狱卒顿了顿,赶紧加快步伐往前走,然后把葛守全的牢房门打开,等在门口。
葛守全坐在角落里,见状,激动地站起来,“是不是放我走了?”
祝泽清一步走进牢房,站在门口,沉沉开口,“怕是不行,除非你把这些年贪污的钱全部拿出来。”
葛守全狡辩道,“你们冤枉我,我根本没有贪赃枉法,我两袖清风,什么都没拿。”
祝泽清稳重如山,不紧不慢道,“你什么都没拿?那县衙里的银子为什么不足一百两了?”
葛守全委屈地说道,“阳翟县本来就穷,商户门还拖欠着税款不交,那些村里的刁民宁愿坐牢也不交田税,收不到钱,如何有钱?”
祝泽清问,“还有商户拖欠着税款?”
葛守全点点头,“是啊,好些都欠着,可是有什么办法,东西卖不出去,查封他们的店铺就更没钱了,只能这样了。”
祝泽清思考片刻,“葛守全,我奉劝你一句,你若是一直这样,这大牢你怕是出不去了。”
葛守全有些害怕,毕竟出动了锦衣卫,此事没那么好了结,“你别吓唬我,你们要是有证据,早把我送去京城了,怎么可能只关着我。”
祝泽清道,“那个时候你恐怕已经快死了。”
葛守全心里一颤,他捞了大把大把的银子,为官的时候不敢显露出来,一直过着清贫的生活,本想回乡后享受,没想到刚一卸任就被关起来了,不会真的如祝泽清所言,他会被查出来,然后送去京城斩首吧?
祝泽清又问,“葛大人,我需要知道县衙里的银子去了什么地方。”
“我不知道,你别问我,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啊。”葛守全呛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