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泽清之所以能被送去读书,是因为他娘在怀着他的时候,一游方神算子从家门口经过,说这孩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,要是读书的话,更加不得了,这才有送他读书的事,否则这么奢侈的事,怎么轮得上他。
整个村也有三个孩子读书,两个地主家的,剩下一个就是祝泽清。
祝老爷子也得考虑大家的心情,叭叭地抽了两下旱烟,吐出白色的烟雾,道,“以后让泽清跟大家一起下地干活儿,读书的事,以后谁也不许再提了。”
已经醒过来并接收了原主记忆的祝泽清听着外面众人的讨论,对原主报以深深的同情。
也不能怪大家怨气这么大,这祝泽清从七岁开始读书,八岁考童生,考到十七岁,每年一次,整整十年,一次都没有通过。
通过童生试才算是进入了科考的门槛,相当于幼儿园升小学,进入小学才算是真正的开始读书,相当于说原主的幼儿园升学考试,考了十年都没有考过。
大家都说,流水的童生试,铁打的祝泽清。
想到这里,祝泽清捂住了脸,自己都难以面对自己。
祝三郎和祝三郎媳妇张了张嘴,最后还是没说什么,现在说什么都很苍白无力,谁让自家孩子考了十年都没有考过呢?
当年的游方神算子肯定是骗他们的,只是他们当了真。
现在也该醒悟了。
祝老爷子用旱烟的烟杆敲了敲桌子,道,“大家都散去吧,让泽清好好休息,休息好了也好干活了。”
他说完之后,对祝三郎和祝三郎媳妇道,“一会儿泽清醒了,你们好好劝劝他,别再寻死了。”
两人唯唯诺诺应道,“是,爹。”
大家扛起锄头,拿着镰刀,继续下地干活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