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门关那边有庆王和宇文博作祟,可以理解。
但镇州,也很近。
“他一定会来的!”秦容很快坚定了眼神,答得倔犟,以及敷衍。
李枢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松开了手。
“本王,拭目以待!”
秦容捏了捏手心,冰凉一片。
小太子再不回来,她可就要顶不住了!
……
秦容离开时,李枢的眼睛仍紧紧盯着她的背影。
那背影纤细秀挺,如雪松青竹,引人心折。
他看得连眼都不舍得眨一下。
直到她转身不见了身影,李枢紧绷的身子才缓缓松懈,眼睛也徐徐阖上。
然后,长出了一口气。
这个秦容,第一眼见到,他就觉得特别。
此后每每遇到她的事,他都不能十分冷静,总下意识相信她。
但这次被困云州之后,他意识到了。
秦容,在骗他。
李明义盘踞镇州十多年,朝堂上下都束手无策,却被她和秦宵里应外合端了。
这姐弟俩岂是善与之辈?
区区庆王,怎么可能束缚得住那个少年?
而且,倘若姐弟情深,又岂能放心丢下重伤的弟弟出关追敌?
要么,秦宵没有重伤;
要么,他根本不是秦宵!
灯下,李枢凝视舆图的眸深暗如渊。
他记得,李明义临死前,看着那少年,口中一道没喊出的音,依稀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