儒生连连点头,“对对对,正是如此。”

燕九又挑眉冲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道:“身怀六甲,却着了鬼婴的道,最后与腹中孩儿双双殒命。”

妇人涕泪连连:“我苦命的孩儿啊,先生救救他。”

燕九翻了个白眼,将手里的茶壶扔在桌子上,对着那儒生和妇人道:“您那八十的老母都投胎几百次了,就别跟九爷这逗乐子了。快带着你媳妇回家,正午前还能再给我送上半斤糖粉。”

又哭笑不得地冲着堂内的众人拱手道:“我说各位,这挂没算百次也总有八十几次了吧?今日上元佳节,就别跟九爷这演戏了,各自散了吧。”

儒生一把拉住燕九的小臂,哀求道:“燕九爷行行好,今日若拿不到你解的挂,这杨槐城远近百里内都别想安生。”

“要不要这么夸张?”燕九有些吃惊,就听门口的脚夫高声道:“是三百里,三百里!”

众人一片叫苦连天,一袭白衣从门口迈步进来,瞬间勒住了所有人的脖子,儒生的手都没来得及收,一阵刺骨寒意就窜上了头。

满堂宾客妈呀一声抱头逃窜,还没踏出门口,就听萧关森冷:“挂都问完了?”

众人一个急刹车,将怡红院的门口堵成了一堵结实的人墙。回头愣愣地看着儒生搭在燕九小臂上的手,后颈都硬了起来。

萧关垂眸看着燕九,身后的赤精已经隐隐泛起红光,“燕然,你就是如此看挂的?”

燕九一时有些糊涂,没明白萧关说的“如此”是怎样,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