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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宴给宋一鸣道歉了半晌,说得眼睛都通红了。

宋一鸣并未有一丝松动,而且还颇为铁石心肠道,“年轻人,这件事可没你想得那样轻松,我的儿子也是金枝玉叶,你不要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他了而沾沾自喜。”

将双手指向自己,又转而直指他。

“做任何事情之前考虑清楚,我可是会一直盯着你的。”

苏宴被他一番教育,羞耻地连头都快抬不起来,只能小心翼翼地护送对方远去。

宋一鸣等苏宴唉声叹气地离开,又重返回到两人吃饭的包间,打开中间隔着的一道木门,门缝关得并不严,露出早已藏在里面的宋恬希。

宋恬希轻声怪他,“唔苏,你也太小题大做了,苏宴他又不是坏人。”

宋一鸣哂笑一下,带着少有的严苛,坐到儿子身边,“有点出息好吗?我又没对你的男朋友讲什么重话。”

说着叫来服务员,专门点了几盘宋恬希最爱吃的炒菜,还点了一瓶啤酒。

两人都不是善饮的人,稍微沾一点酒精都会显出醉态。

宋一鸣早年在华国某知名美院读书,身边的同□□人异常多,他也不是个食古不化的老古董,尤其年少热血,被家里约束得骨子里恨透了教条主义,一生不愿再返回到父亲身边。

宋一鸣在最穷困潦倒的时候,遇见最美丽如菩萨的玉波,他这一生只描画以妻子为原型的佛像,玉波成为了他渡过苦海的孤舟,成为了他的佛缘与光塔。

至于儿子的事情,他愿意相信佛家常说的缘分都是前世历经苦楚的修炼。

宋一鸣只能做到祝福儿子的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