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恬希哭得稀里哗啦,连声音都破碎成一片片的形状,“gay就是这么恶心,你看见了吗苏宴!懦弱,无能,肮脏,下贱!即使被人使劲踩烂了,都没有一丝能自己爬起来的勇气!像生活在烂泥里的玩意,龟缩着等待光芒能穿透变硬的泥壳子里!”
蓦得,他的头顶笼罩上一层寒意满满的羽绒服,然而贴近最内侧的棉层里,裹挟着浓重的汗味与腾腾热气。
全部都属于苏宴。
他骑着摩托车狂奔十几公里,最后车子撞在路边的栏杆,他便丢下变形的摩托车,发疯地跑到宋恬希曾经提过的减肥按摩店,沿途早给宋添西打了电话,说宋恬希的手机彻底不在服务区内,联系不上。
苏宴将哭成一团的人用沾了血污的手牢固得圈进怀里。
“恬恬别怕。”
苏宴其实也很想说点别的,例如你有没有事,陈森究竟有没有做什么,或者
谢谢你对我的信任,第一时间找的人。
是我。
苏宴搂起软趴趴的宋恬希,两人像失去支撑的泥塑,缓慢得糅合在一起,变成奇形怪状的一团人影。
“恬恬别怕,我会好好保护你的,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。”
正如陈森所言,他对宋恬希的伤害顶多算个猥亵,连警察局都无法针对两个男人之间的纠缠做出判定,最终只能收缴些罚款,采取私下调解的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