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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添西则转动着掌心的啤酒罐,在他脚底下摆放着六个空瓶子,而対方的床头柜间只放了两个。

实力悬殊不容直视。

“话说你们傣族人不是天生能喝?不是有句话说得好,南边的人一喝酒,全都惊了,傣族姑娘一喝酒,全都醉了?”

宋恬希立刻不饶他了,晕晕乎乎端着半罐啤酒瓶,跨腿坐到宋添西的半边床上,气鼓鼓说,“那我一半的血统还是汉族的呢?”

眼睛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,像是在证明自己其实超级能喝,努力将发雾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。

“你敢嘲笑我酒量不好,我今天非叫你也丢脸。”

假如一个人说自己没喝醉,那绝対是喝醉了,假如这个人因为酒量浅开始跟人约架,那绝対是喝高了。

宋恬希双手托起酒瓶,使劲地唱了起来,“三伏天下雨哟,雷対雷,朱仙镇交战哟,锤対锤,今儿晚上哟,咱们杯対杯!”

宋添西简直被他堪称可爱的醉态笑死,连声说,“你唱得真好,但是没有一句在调子上”

哪里听他揶揄,宋恬希的啤酒罐直接怼在嘴边,据说去南边旅游遇到热情好客的少数民族,歌声便是最好的祝酒词,歌声不断酒不能断。

宋添西只好浅抿対方乱戳的啤酒瓶子,笑意里突然包含了不一样的温柔,“我喝还不行吗?我的嘴在这里,你可别倒进我的鼻孔里。”

沿着宋恬希喝过的地方,狠狠地含着,将充斥着草莓甜香的微苦酒液,一点一滴吸吮入喉。

宋恬希持续唱,“ 旧话说:当一天的乌龟,驮一天的石碑;咱们说:占三尺地位,放万丈光辉!旧话说:跑一天的腿,张一天的嘴;咱们说:喝三瓢雪水,放万朵花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