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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添西一把拢住五根细葱似的指尖,直接揣进自己的冲锋衣衣兜里。

“你别这样呀!”宋恬希立刻急了, 他现在尤其像是惊弓之鸟, 在人多的地方特别在意与同性的接触过多,会引发不必要的另眼相看。

宋添西则拽着他开始往山路间古朴的石级上攀登,一派不以为意道, “我是怕你爬到一半路气喘吁吁,那你害怕的点是什么?”

宋添西回眸看他, 眸子里只有最灿烂简单的笑意,并未包含任何复杂到难以揣摩的因素。

“男人之间拉手, 给人的印象总是不太好”

宋添西则在路过的第一个小摊上买了根拉拉棒, 递给对方牵住人说,“古时候人常说男女授受不亲, 你一个现代人居然思想还挺沉重。”捏住宋恬希的口罩笑说,“明明长了一张单纯可爱的脸。”

宋恬希爬前一半山路时,完全是个20岁的青春小伙子,哪哪儿都是劲儿,等到后一半路程时彻底沦陷为80岁老汉子,一步三喘还停下来休息两秒钟。

每次一到这个时候,他就扬言能不能把拉拉棒用来做拐杖。

宋添西则说这根棒子的关键作用是帮你加油的。

又说,“你在舞台上跳舞的强度那么大,平常的训练也不容易,体能应该比我还好才对吧?”

宋恬希的恼火立刻从口罩墨镜之上的眉毛显现出来,不停扭动眉毛说,“跳舞是平面旋转,爬山可是不停往高走?运动的方向都不一样,怎么能说使用一样的力呢?”

宋添西立刻道,“你高中物理一定学得不怎么好。”

“乌鸦笑猪黑好吗?”

“如果你物理学得好的话,还用专门学画画专业吗?去画卫星好了。”

两人一边打趣,一边争论,最后还是在五个小时后,攀登上红枫遍野的禄山侧峰。

禄山其实并非一座拔地而起的高山,只是它的山峰高耸而山麓陡峭,修建的石路小径不能直通上下,而是沿着坡度提高,则立刻显得漫漫路长且蜿蜒曲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