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着环坝路,宋恬希充当起免费向导,给顾博详细介绍自己小时候听过的各种动人传说,尤其他的母亲玉波所跳的地涌金莲舞,也是根据佛祖其中之一的感人故事编纂的。
宋恬希说在傣家重女轻男,遵循“女外男内”的分工模式,顾博则径自接话,“难怪宋叔每天在竹楼负责打扫,玉波阿姨却不常见。”应该是出门挣钱去了。
宋恬希笑说,“如果村寨里谁家生了女儿,一定要敲锣打鼓请全村人吃流水席,庆祝三天三夜。若是生了儿子,则会闭门思过三天三夜。”
“不过我小时候一直穿筒裙,按照我咩苏的话说,完全当作女儿养的。”
“我们傣家男孩子满8岁,其实都要进入寺院去过僧侣生活,在那里学经识字,过个几年还俗回家,不过我唔苏从没动过这种想法,直接送我进县城上小学。”不由抚摸自己的短发,“我一直没剃过秃头,长发一直蓄了很多年。”
途径的路旁依稀能看见许多佛寺白塔,替满街的花树灌丛装点出一副神圣的霞光,远眺更能看见金光普照的曼春满大佛寺。
顾博不无可惜地抚摸他的头发,“我在舞蹈教室第一眼看见你,真的以为哪里的天仙下凡,不要笑,我是真的第一次看见一个能令我疯狂心跳的人。”
浪漫的环境最容易叫人沦陷。
顾博将心一横,把宋恬希的手夺过来,放进自己的掌心合拢,热带水果树散发的气味自带甜蜜,连不用打草稿的情话,都会变得甘醇可口。
“希希,”顾博做了最后一次的认真确定,“你其实是喜欢男生的吧?”
一句话彻底打破了路过的树荫,将成片的绿树繁花击碎成斑驳的碎金,令人眼花缭乱。
宋恬希缓了半晌,才找回些能正常说话的能力。
他将顾博约到远离孔雀寨的地方谈论私事,真是太对了。
他真怕顾博沉不住气,不论什么地方,都能毫无遮掩地问出这句话来。
你是喜欢男人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