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宴怕是忍不住快生气，低咒一声，“艹了, 真绝。”

古典舞系的气氛显得尤其凝重，宋恬希刚走进舞蹈教室的一刹那便感觉出来了。

系主任专门等着他上学, 派来的人一见面就叫他去一趟，宋恬希完全没来得及抓住余杉杉问出情况, 只能惴惴不安地去系主任办公室报到。

京大各系主任的办公室都很神秘, 一般有些人从入学到毕业都未必能亲自走进去一趟。

系主任比宋恬希远远看一眼的模样稍显慈祥一些，大概有徐老怪在场坐镇, 宋恬希的紧张情绪多少有所缓解。

毕竟有师傅在的情况下，徒弟的胆子也会肥一点。

徐老怪的脸沉沉的，看不出波澜，不过他一向冷面孔，除了在编舞的某些时刻，为了给学生们做些适度的提点，脸上的五官会像活泛了一样，痴嗔怨怒才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
系主任严肃问了几个问题，重点是提问公演那天晚上，宋恬希的舞鞋是哪里买的。

宋恬希除了跳舞吃饭想男朋友，彻底是个懒得思考动脑的家伙，完全没有意识到隐藏在问题后面事件的严重性，直接说，“是服装组发给我的。”

“难道你在表演之前，都没有试穿过鞋子合适不合适？”

系主任的问题明显引起徐老怪的嘲讽，鸡翅木折扇在手心敲得噼噼啪啪，“这玩意儿能给你懂得提前检查一下服装的道理？”

“平常这些小东西跟耗子似的，都说了不准私自携带零食进舞蹈室，结果哪个听话了？全都跟要学肚皮舞似的，使劲吃吃吃！”

“这玩意儿就更缺心眼了，自己往带好吃的人身边凑，谁给喂什么都吃一口，来者不拒，最后集合的时候只要看他的脸就行了，鼓囊囊的嘴里全是零食，直接把一群人都出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