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宴大手一扯,径自钻了进来,简直不费吹灰之力。

“你藏在里面做什么呢?偷偷摸摸的。”苏宴像自来熟的窃贼,长臂往宋恬希的胸口一环,绵软的睡衣布料立刻摩擦得肌肤刺刺得疼,豆果被隐隐约约地摁了下去。

“我喊你好几声,看见你头发上映着光,你还敢给我装?”

避开苏宴的那一只耳机可不得了,男男对吼的声音一句赛过一句,里面的攻喜欢用dirty talk,粗暴直接,此刻正与苏宴风轻云淡的笑问形成鲜明对比。

宋恬希立刻觉得自己一半脏污了,而一半则被净化,身躯在两股交恶的势力中不断撕扯,最终只能寻求着勉强的平衡。

“没没什么,我真的”

苏宴耳朵敏锐地听见猫叫似的声音,问他,“听什么呢?广播剧?还是在看短视频?给我看看?”

宋恬希被他紧搂过来的手臂箍得好窒息,来自火热的炙烤从两只耳朵分别往灵魂内灌输。

一切快要不受控制,沸腾了。

“我在看无聊的东西,你估计不怎么感兴趣。”

实在抵抗不了了,宋恬希只能拉掉最后一只耳机,小心翼翼地将它塞入枕头底下,并且避免从手机的插孔拉掉整根耳机线,否则外放会让他立刻射死。

苏宴并不打算一直问他做什么,只是单纯的睡不着觉,翻来覆去睡不着,脑子里几个小时都在循环播放光影中那抹翩翩起舞的身影。

他一辈子都忘不掉这个画面。

除非他的心脏停止跳动。

苏宴不是文艺青年,尤其不怎么喜欢看舞蹈。

从此以后他改了。

苏宴的借口是,“手机上的天气预报说半夜有雷阵雨,你不是害怕打雷?”

宋恬希好想叫他快走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