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恬希大约想打断若有似无的亲密接触,避免自己胡思乱想。

苏宴说,“别动,你一弄,我就乱了。”

黑暗中纠缠的鼻息,使得这句话改变了应该有的正确意味。

苏宴身上的味道很浓,有汗水与雨露混合的潮湿味道,有洗衣液与烟草混合的粗糙味道,是一种徘徊于青涩与成熟间的气息,可能苏宴并不抽烟,只是其他队员在抽。

然而他的身躯仿佛像一座蓄满电力的青春机器,坚硬的胸膛靠近,时刻散发出足以压倒一切娇弱的雄性力量。

宋恬希从小体弱多病,对于同性间那种阳光健康的躯体趋于疯狂压抑的膜拜。

苏宴比健康阳光大男孩拥有更多的是——压迫感、窒息感,控制力。

宋恬希潜意识喜欢能压迫自己的男人,那种能叫自己喘不上气,翻不了身,一切肢体动作被对方极好得掌控、牵引的男人。

正是现在这样。

后腰的细带子解开了,单薄的绣花布片在胸口摇晃,丝丝黏腻的凉风钻进胸膛,磨得宋恬希心口前的朱红刺刺得疼,还麻酥酥的痒。

真不得了。

密闭空间内,孤男寡男太容易引燃彼此了。

宋恬希像被对方忽远忽近的气味迷昏了头,拿捏住了羞耻的念头,暗自偷闻了几下,朝黑暗中的力量的轮廓倩笑说,“你还挺有经验的嘛。”

“什么经验?”

给人脱衣服的经验。

讲真话,苏宴帮他解头发的动作十分轻柔,头皮一点也没拽疼。

其实疼一点也没关系的。

宋恬希潜意识希望控制他的那个男人,也能令他疼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