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弦控制不住大笑,“易远,还是不够了解他,至少不够了解他的家庭。”
“家庭?那个害死他妈妈,有掌控欲极强爸爸的牢笼,你把它称作家?”
“你们有钱人,都这么喜欢作践自己?”易远嗤了声,“可怜,悲哀。”
孟弦并不生气,“既然你知道,就该清楚,他这次回去,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。”
“他能不能回来,你说了不算。”
“行吧,我们聊点别的。不如就讲讲纪宸的往事,说说他叛逆的代价。”
“从小到大,纪宸只违逆过他爸爸两次,一次是六岁时,他妈妈的葬礼和奥数比赛相撞了,他绝了一天食。后来他爸爸妥协,准他去参加葬礼。”
“第二次违逆,是十二岁时,他要打篮球,热爱到想走职业道路。”
“他爸爸不同意,他尝试过绝食、逃跑、哭喊、挣扎,但都没用,最后他妥协了。”
“以上的代价是,篮球这项运动,成为了不能提及的禁忌,原本可以当做课余生活来热爱,但那次以后,他这辈子都不能打篮球了。”
孟弦情绪激动,“可他为了你,却在镜头面前打过两次。你要知道,这件事让他爸爸看到,能打断他的腿!”
孟弦的每一句话,都是利刃,刺在易远的心口。
或许他真的不了解纪宸,并非不想了解,是纪宸总把好的一面露给他,自己偷偷舔舐伤口。
“纪宸是他爸爸打造出的完美作品,他应该在合适的时间,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过一辈子。就算他不爱对方,也会为了事业和爸爸的命令,与她相敬如宾后半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