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在被子里的手,仗着黑暗看不见,明目张胆的试探。
易远挪动一分,纪宸就靠近一寸,先是指尖,后是指节,随后是手掌,到十指相扣才彻底停止。
但越是这样,易远就越不想睡。
得寸进尺,绝不止于此。
“易远。”纪宸的声音能拨动心跳。
“嗯?”易远有多紧张,外表就有多镇定。
“你冷么?”
房间开着恒温暖风,易远连犹豫都没有,“冷。”
紧握的手掌受制于外力,随着牵扯着往另一侧靠,他撞进纪宸怀里,被牢牢抱紧。
可得寸进尺的重点在于,得了寸,还要一次又一次进尺。
“易远。”纪宸和他紧紧相贴。
“嗯?”易远的声音随着心脏一并跳跃。
“你热吗?”纪宸抱得他紧。
易远仍没有犹豫,“热。”
棉质睡衣被人从头扯下,但脱衣人的目的从不是一件,而是全部。
易远全程闭着眼,默许纪宸全部的肆意妄为。
没有衣服的遮挡,纪宸的心跳越发清晰。易远的嘴唇在纪宸胸口蹭、喉结蹭,下巴蹭,他假装睡觉,又故意在他唇边蹭。
他蹭完,纪宸再用类似的方法,变本加厉报复他。
易远不知道在骗谁,就是用这种方式一遍遍说服自己。
朋友可以一起吃饭,可以快乐聊天,自然也可以手牵手,并贴在他怀里睡觉。
易远再睁眼,是上午十一点,要不是小黄叼走了被角,他还能再睡几个小时。